弟兄:
從台大畢業之後,我成為一個自負非凡的人,做任何事總覺得心應手,無往不利,完全憑藉自己天然能力來面對這世界,認為自己不須倚靠任何人,更不用說是一位我不認識的神,而且我的家庭是篤信佛教的家,所以我壓根兒沒想到會有信主的一天。
但神想揀選一個人,就會有祂奇妙的安排。在七年前,我經營的補習班因為合夥的紛爭,讓我陷入未曾料到事業危機中,連帶影響到我與姊妹的感情。我們的生活常常充滿了矛盾與爭吵,人生落入空前的低潮…
姊妹:
二十幾年前,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,有召會全時間的學員來東湖開展,在傳福音的時候叩到我家的門,我和媽媽就在那時受浸了。我們享受了一段不長但是很喜樂的召會生活。其實當時我還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受浸,我只記得在那些人當中有一位日本人,他曾在我手上寫下他的名字。之後他們離開了,我們也遠離神並過着拜偶像的日子。
跟弟兄爭吵的那段時間裏,我常常想接觸神,總覺得可以得到一些安慰。在我工作的地方,有位同事剛好也是基督徒,他常常供應我們神的話,但當時他講的內容太深奧,感覺聽不太懂,因此我開始更迫切地尋求神。我那時常和朋友去其他召會聽牧師講道,但心裏始終還是得不到真正的平安。
弟兄:
有段時間我們幾乎每年都去日本渡假。而在那段最低潮的時間,我們也計畫到大阪去旅遊,一方面散心,一方面修復感情。在出發前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姊妹突然想起當年跟他們傳福音的那些學員。想着上網搜尋他們的名字看看,沒想到二十年後,真的連絡上當年傳福音給他的那位弟兄和他姊妹!並且希望我們到日本後有機會去拜訪他們。

當姊妹告訴我時,我口裏答應,心裏卻不以為然,心想怎麼可能真的會去。不料到在日本的第三天,在旅遊的途中,姊妹突然告訴她的親戚說她要去神戶,於是就連絡了那位姊妹,告別了親戚,帶着我們一家人坐上電車前往神戶。而我竟然也沒有任何意見,傻傻地就跟着去了。
到神戶召會時正好有聚會,來了很多日本人和中國留學生。大家使用不同的語言卻極其喜樂地唱着一首叫《釋放》的詩歌,我也不禁跟着哼唱着。突然覺得心裏所累積的壓力也隨着這首詩歌慢慢地釋放出來。當下我真的有種聖經所說『凡勞苦擔重擔的人,可以到我這裏來,我必使你們得安息。』(太十一28)的感受,這種感動猶如電流流經全身讓我震撼不已,所以在會後,當他們問我要不要受浸時,我竟不加思索馬上就答應了!
姊妹:
想要弟兄得救是長久以來的願望,但我知道我說服不了弟兄。我只記得在我最絕望的時候,曾經跟神有過一個禱告。我告訴主,我將一切交託給祂。而神真的是聽禱告的神,當他們來告訴我說我的先生願意受浸時,我幾乎是呆立在原地,腦筋一片空白。最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,而且正在進行!當弟兄受浸完雙手高舉,呼喊『阿利路亞!』時,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那份感動,不停的流着…
當天下了一場大雨,回程時隨身物品忘了帶,所以我們在神戶留宿了一夜。隔天起床,從二樓走到一樓的階梯上,我聽到姊妹邊準備早餐邊哼唱着詩歌,我的眼睛不禁泛起了淚光。因為她哼唱的詩歌,就是當時小時候我們一起聚會時常唱的詩歌。她跟我說,我剛剛依稀想起妳的小時候,長頭髮綁着兩個辮子。我聽着、看着卻沒有辦法答話,心裏只是一直迴盪着『我…回家了。』在這異地,在二十多年後……原本應該是陌生人的他們,現在卻讓我感覺像家人一樣。
我先生受浸那天,聚會結束時,我記得有一位日本老奶奶一直站在門前靜靜的等我們經過。她問我,妳為妳先生禱告了多久,我回答她一年多。她露出很羨慕的眼光,她說她為他的先生禱告了七年。當時我在想,在我用盡心思和方法到無能為力後,神就回應我一個這麼大的禮物。
回臺灣後,當年公司裏的那位弟兄忽然打電話給我們,當時大概已經一兩年沒有聯絡,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換了。他說當他聽到我們的見證時,高興地想從椅子上跳起來!他說他們將我們的名字寫在白板上,為我們禱告了有三、四年之久。聽完我幾乎沒有辦法說話,只是一直流淚。
他們和我們並不是親人,甚至除了林弟兄外,其他為我們禱告的人都是不認識的人,他們為了什麼為我們禱告三、四年之久呢?後來我想了起來,這些為我們禱告的弟兄姊妹竟然都是來自東湖的聖徒,這裏就是當年我小時候居住並受浸的地方。我不禁屈膝感謝神這奇妙的愛,久久不能自已。
弟兄:
讚美主,回到臺灣後,我們開始過召會生活,而神也不斷地成全我們。我們現在從事一份之前從未想過的工作,雖然和之前教學的專長差很多,但感謝主,因着神的保守與引領,讓我們到現在都能順利的經營着。這幾年我們也把家打開,邀弟兄姊妹到家裏來一同聚會,並且和大家同心合意配搭傳福音。
相隔二十多年後,我和姊妹能在同一位日本弟兄的見證下受浸得救,我相信這並非是偶然,就如同大家能聽到福音,這必定是主的美意和安排。只要我們簡單地相信這位主,並將心打開,讓這奇妙的主住進來,我們就能擁有充滿愛的福樂人生。
(新北市召會 董弟兄夫婦)
